观察：焦点观察｜丰田章男做错了什么？

导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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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田章男执掌丰田汽车13年后让位社长，出任会长。与此同时，雷克萨斯总裁佐藤浩二接棒担任新社长，4月1日生效。在丰田章男时代，如何评价他的过往？

作者|DY

编辑|CNAP

1月26日，丰田汽车发布了重大人事调整，掌舵公司13年有余的社长丰田章男将于4月1日卸任（即丰田2023财年开始的第一天），继任者为雷克萨斯总裁佐藤恒治。巧合的是，丰田章男当年刚担任社长时是53岁，而佐藤恒治今年刚好也是53岁。

左：丰田章男 中：佐藤恒治 右：内山田武

即将脱离一线经营的丰田章男表示：“将作为会长支持新任社长做出的改变。”丰田汽车方面表示，卸任社长后，丰田章男将出任丰田汽车公司会长，现任会长内山田武将卸任，但将继续留在公司董事会。

在日本公司，会长（代表取締役会長）是公司理论上的一把手，一般不介入企业的一线经营管理，但在公司治理中也并非完全不能介入。作为丰田家族继承人，从以上丰田章男的表态中，便可感到日后公司管理架构中的一些端倪。

日本SBI证券公司高级分析师远藤功治认为，虽然丰田章男卸任社长，但很可能继续以会长身份深度介入公司运营，“对继任社长佐藤来说，今后几年可能是一段学徒期”。

网传丰田章男儿时照片

丰田章男是丰田家族第四代长孙，并且是日本汽车工业协会会长。他是丰田汽车创始人丰田喜一郎之孙。丰田章男1984年入职丰田汽车公司，到2000年开始任董事。

16年内，丰田章男从零开始，做过生产管理，推销过汽车。在熟悉了丰田国内业务后，丰田章男去美国工作数年，2000年当董事，2002年晋升为常务董事，一年后再升为专务董事，2005年未满50岁，已经成为丰田副社长。2009年，丰田汽车正式宣布，6月的股东大会后，丰田章男则升任社长。

2009年6月起任社长至今。在他的管理监督下，丰田汽车一跃成为世界第一大汽车制造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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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面的丰田章男

丰田章男是当今汽车界为数不多的车手与车企经营者双重角色的领军人。这与众多经营型企业管理者形成巨大反差。他有个Morizo的别称，甚至还是丰田公司的首席试车员（Master Driver）。他曾公开表示：“与其说我是丰田的社长，倒不如说我是一名‘Master Driver’、‘Morizo’（车手）。”

他认为：“我本人归根结底是‘制造更好汽车的人’。也正因如此，才要推进丰田的变革。但是，我感受到的极限也正是‘不能超越汽车公司’这一定位。”

超跑LF-A

它曾参与了雷克萨斯的性能轿车IS-F和超级跑车LF-A的开发测试。不仅如此，他还以车手的身份参加了2009年的纽博格林24小时耐力赛，当时就用了Morizo Kinnoshita的化名。在2009年，他驾驶超跑LF-A第14号研发原型车参赛，位列组别第四。2016年，丰田章男批准了Yaris性能版GR Yaris项目，并在开发过程中完成了赛车测试工作。作为赛手和公司的试车手，他在赛车领域取得的成绩有目共睹。

GR Ya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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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电动化的质疑者

众所周知，丰田章男掌舵期间，这家日本汽车制造商对混合动力汽车的坚持令它在电动化进程中步伐缓慢，也招致了一些投资者和环保主义者的批评。虽然丰田汽车早在2019年6月就发布了电动车专属的e-TNGA架构，并与宁德时代、比亚迪等厂商实现了合作，但目前丰田在纯电动车领域的产品乏善可陈。

有媒体注意到，26日的发布会几乎没有具体提及丰田的发展战略，也没有讨论财务目标等内容。

丰田章男有句著名的判断，“敌人是碳，不是汽油，更不是内燃机。”

他认为，碳中和燃料包括氢燃料“e-fuel”和生物燃料。日本的汽车工业发展方向应该是利用高效发动机和电机的复合技术，再结合新燃料，以期达到减少碳排放的效用。

日本产业界普遍认为，多元化能源组合的应用还可以高效利用现有基础设施，包括二手车和在售车在内，所有汽车都能参与削减碳排放。而且，这一思路也可以应用到船舶和飞机等汽车以外的产业中。以船舶为主，推动运输行业走向碳中和，也有助于进出口依存度高的日本商业模式进一步走向绿色发展。

丰田章男的观点从侧面印证了日本最新能源战略的无奈。有能源产业分析人士指出，“日本对于纯电动汽车不积极的态度，源于其战略纵深狭小，国内没有发电所需的资源高度相关。”

在这样的能源多元化思维中，日本汽车产业对氢燃料电池技术情有独钟，并在产品投放上领先于其他汽车市场。目前，广汽丰田在华已经引入第二代MIRAI氢燃料电池车型，几乎与其首款电动平台车型bZ4X同时发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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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田在中国

丰田在中国取得了公认的成功，但2022年却未取得销量增长。数据显示，丰田汽车在中国市场遭遇了十年以来的首次销量下跌，收于194.06万辆，同比减少0.2%。一汽丰田销量为75.17万辆，同比重挫12.7%；广汽丰田销量达到100.5万辆，同比增长21.4%。

雷克萨斯品牌2022年销量巨幅下降至18.39万辆，跌幅达19%，不仅终结了连续 17 年在华销量增长的纪录，而且还成了蔚来汽车董事长李斌口中力争超越的豪华品牌。

在此次人事调整的发布会上，丰田章男说：我是一个”造车者”，仅仅是一个“造车者”，这是我的极限。我期待由佐藤浩二带领的团队能够突破这个极限。他们的使命是将丰田汽车公司转型成为一家出行公司。

时代在发展，人们的出行方式也在变革。丰田章男时代的落幕也许就是这位汽车领军人物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