９．差点出了车祸
翠羽听话地走出草坪，女人朝她笑了笑，自我介绍说：
(资料图片)
“昨天忘了告诉你们，我是这儿的所长助理，姓舍，舍己为人的舍，你们叫我舍阿姨好了。我刚好要出去办点事儿，顺便送你们出山。”
说完，打开车门，坐在了司机身边。翠羽想起刚才听到的话，迟疑着不想上车。小果说：
“别磨蹭了，快上车吧，没听见司机说，这车一星期才来一趟，错过这趟车就走不成了。”
说完，拉住车厢板，从后面跳了上去。绿竹也跟着爬了上去。翠羽想了想，大着胆上前打开车门，挤在了舍阿姨身边。
汽车驶出大门，穿过一座隐藏在竹林深处的水泥桥，拐个弯儿转上沿江公路。
沿途山清水秀，不时有明亮的小溪从密林深处流过来，穿过公路桥，注入翻着浪花的江水。隔着车窗，翠羽一边警觉着身边的女人，一边装作对江水很感兴趣的样子，目不转睛地望着大峡谷里一会儿落下去一会升上来的江面。汽车顺着江流往下游开，路上车辆不多，车速很快。
山转水绕，汽车左一拐右一拐，不停地在转弯。
前面不远，江水分开成两股，中间圈出一座小岛。岛上绿森森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绿色植物，鲜花盛开。就在翠羽被美丽的鲜花吸引的时候，汽车失灵了。司机说声“不好！”卡车便野马一样左右颠簸，眼看就要冲下陡峭的江岸，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吱——”一声，汽车好像被人从前面猛地扛住了。
好险，两个前轮已经贴住了防护栏！
“你怎么来了？”翠羽他们一下车，就看见昨天晚上遇到的的那个男人。”
“所长，今天不是说好的把那个嫁接试验弄完的吗？你跑出来干什么？”那个舍阿姨推着翠羽跳下车，好像刚才那一幕压根儿就没发生过，没好气地责怪那个男人。
那男人没接她的话茬儿，直奔过来，拉住翠羽的手急切地问道：
“小姑娘，没事吧？”
“幸好车停住了，不然的话……”绿竹恼火地说。
“叔叔，你怎么会在这儿？”翠羽问
“有人告诉我，你们乘坐的这辆车会在这儿出事儿，我就坐摩托艇赶来了。”
“别瞎扯了，这不是好好的吗？”女人说。
“还好好的呢，差一点掉到江里喂鱼了。”小果心有余悸地说。
“对了，你是小果吧？有人让我把这瓶饮料给你。”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有人……”
“什么有人有人的！你今天早上的药吃了没有？”女人恼火地截断了中年男人的话，“快走吧，我看你又犯病了是不是？别听他的，我们所长精神有点不正常。”女人一边拉着男人向几米外通往江面的水泥台阶走，一边回过头大声说道。
这会儿，司机调顺了车头，大家爬上车，汽车放慢速度向前驶去。
中午１２点半的时候，汽车进了叶郎镇。
两个女孩子在火车站附近下了车，临别，小果从兜里掏出两张名片递给她俩，说道：
“一路照顾不周，还望多多见谅！欢迎下次带着你们的家人和朋友一起来，我请客，费用全免！”
“小果，你可真油啊！小小年纪就开始发名片了，真没看出来。”绿竹终于出了刚见面时被小果当小孩儿看的怨气。
“绿竹！别贫嘴了，这名片不是小果的。”翠羽拉了拉绿竹的袖子说。
绿竹这才仔细地看了看，上面两个大的绿色舒体字：黄栌。职称栏写的是植物研究员，职务是中学教师。
“这是我老爸的片子，上面的地址电话吗，和黄小果共用。不好意思！哎，二位能留个电话吗？为了咱们这两天共同度过的不平凡的日子？”小果有些结巴地说。
绿竹拿出纸笔，匆匆写了个电话号码交给小果，说：
“黄小果，为了你这两天的热情服务，我写作文的时候一定把你给带上。”绿竹说完，调皮地一笑。
“好，为了你的盛情夸赞，我写日记时肯定忘不了你和你的朋友。８８８３２３６，哎，绿竹，你该不会是瞎写的吧？你家的电话怎么和刚才那辆车的车号一模一样呢？”小果大声说。
“那就怪了，我根本就没看车号。如果真的一样，也只能是巧合。”绿竹一本正经地说。
“不，不一样，车号是８８８３６３２，还是这几个数码，但排列不同。”翠羽说。
“你敢肯定吗？”小果说。
“不会错的。”翠羽说。
“你们这两个人可真够有心计啊，每一次坐车都要记住人家的车号啊？”绿竹嘲笑道。
“绿竹……”翠羽欲言又止，她是在鸡蛋花树下听到那个瓮声瓮气的警告后，才下意识记住这个车号的。
“哦，我差点忘了，过会儿有一列开往北京的车，正好路过泽城，你们还是抓紧时间买票吧！”
半个小时之后，翠羽绿竹登上了返程列车。
１０．揭开身世之谜
翠羽回到家，刚一踏上草坪间的石子小路，就看见外婆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向路口眺望。
翠羽飞快地跑过去，一头扑进外婆的怀里。外婆说：
“孩子，没想到你比外婆预料的还要勇敢！”
“外婆！一路上我都快要担心死了，要是绿竹她……”
“这不是好好的吗？如果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外婆是不会让你们去的。”
“可是，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并且比你知道得还清楚。快洗洗脸准备吃饭吧，晚饭我已经做好了。”
翠羽简单洗了把脸，桌上的饭菜已经摆好，是她最爱吃的大枣粽子、菠菜炒鸡蛋，还有一碗银杏叶汤。翠羽一口气儿吃下三个粽子，盘子里的鸡蛋也下去了一大半。她端起那碗清汤大口大口喝了下去，汤里有一种和往常不同的香味，烟一样缠绕在唇齿之间。她不由吸了吸鼻子说：
“好香啊！”
“你再品品，除了香，是不是还甜？”
“是有点甜，还有股奶味儿！”翠羽舔了舔嘴唇。
“你仔细回忆一下，曾经在哪儿闻到过这种味道？”
“哦，我想起来了！我们上山寻找龙血树的时候，遇见一棵开淡黄花的树，那花就是这种味道！”
“你跟我来。”
外婆打开那间翠羽练琴的屋子，祖孙俩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外婆一按开关，出现在银幕上的不是别人，正是翠羽、绿竹和小果他们。不同的是，伴随着他们的，还有一个女人的影子。那个女人看上去很年轻，手里拿着一根开花的树枝，长及腰际的头发随风飘动，影影绰绰看不清她的面容。
翠羽他们艰难地爬上栈道，大雾把周围的树木遮住了。
就在离翠羽几步远的地方，那个女人摘下一片树叶放在嘴里开始吹，如风如水的曲子响了起来……
一直站在绿竹身后的小果，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
“外婆，这个阿姨是谁？我当时怎么没看见她呢？”
“她是，嗯，她是一个依兰香的花仙子。”
“是不是所有的花都有花仙子啊？”
“可以说是吧。不过她们通常是看不见的，只有那些和她们有情感交流的人，才能在一定的时刻偶尔看见她们一闪而过的身影。”
这时，植物研究所出现在银幕上。所长助理舍瑚领他们向招待所走去。她头上悬着黑色珠子的发卡变成了一条吐着血红信子的蛇。
卡车上，头上盘着蛇的女人面目狰狞，一只穿着高跟皮鞋的脚伸向司机脚下，失控的卡车向大江冲去——
就在这时，两束蓝光从天外直射过来，嘭一声，冒起两团烟雾。卡车稳稳地停住了……
“外婆，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这里注视着我们？”
“你说呢？”外婆慈祥地揉了揉翠羽的头发，“翠羽，外婆这次让你去那个地方，就是想让你知道一些你应该知道的事情。
“你见到的那个所长名叫楠木林，他就是你爸爸。那棵指引你们去研究所的龙血树，是你外祖父沙罗的化身。６０年前，他从国外留学回来，用２０年时间走遍了云贵高原的重山密林，创办了一个热带植物园。
“有一年夏天他外出考察时，在一个人迹罕至的沟谷雨林中被毒蛇咬伤。他当时靠在一棵四薮木的大板根上快要死了。我不忍心眼看这个我跟踪了很久的人就这样死去，就不顾我们那个世界必须遵从的规矩，偷偷地穿过波段间隔闯入了这个世界。”
“等一等，外婆，什么是波段间隔？”
“这个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
“你把那个人救活了吗？”
“不是‘那个人’，他是你的外祖父。
“我用我们那个世界的方法，轻而易举就消除了他身上的蛇毒。他死里逃生，非常感激我救了他。他问我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我说我是一个孤儿，从小跟着爷爷在山上采药，半年前，我的爷爷从山崖上掉下来，伤势严重去世了。他想了想，就把我带回了植物园。后来，我们成亲了，再后来，我生下一个女儿，她就是你的妈妈。
“你妈妈大学学的也是植物学，算是女承父业吧，她读完研究生就回到了我们身边。后来，她就嫁给了你外祖父的学生楠木林。”
“就在你出生那年，你外祖父去世了。临终的时候，他嘱咐我把他的骨灰埋在龙血树下。那棵龙血树是他从第一次遇见我的大峡谷里移到植物园来的。
“我遵照你外祖父的遗愿，把植物园交给你的爸爸妈妈，就来到这里。你看——”
环形银幕上的画面转换成一座城市的俯瞰图，八卦形向四外辐射的街道，翠羽一眼认出正是她们居住的这座城市。就在城市下面，准确地说是在翠羽家的楼下，有一个巨大的泉眼，泉水分成四股向四个不同的方向流去。
“你看见这些泉水了吗？这是几条大江大河的源头。那些来自黑暗世界的魔幻人，正千方百计地想要接近这里，毒化这眼泉水。这正是我这些年来一直住在这里不敢离开的原因。
“魔幻人在这里下不了手，就把目标转向你的母亲。他们趁你妈妈刚刚生下你体质虚弱的时候，先在你父亲的茶里下毒，使他丧失了思考能力。然后捅开波段间隔，让一些物质从他们那个黑暗世界涌进来，堵住了植物园与外界联系的所有通道，包括公路和网线。
“你母亲竭尽全力想要阻止这场变故，可惜身单力孤，还要保护你，最后被你见到的那个名叫舍瑚的魔幻人刺成重伤。等我听到她的呼唤，穿越波段间隔赶到那里时，只见她浑身是血，一条腿跪在地上，拼命把你护在身子下面。我赶走了魔幻人，喂她服下我们那个世界的药水，总算亰保住了她的性命。可因为魔幻人的剑上有毒，你母亲身上那一半属于你外祖父的遗传基因被损坏了。直到现在，她都不能以人类的形态现身。”
“魔幻人不是被你赶走了吗？舍瑚为什么还在爸爸身边？”
“因为我还没有找到能彻底唤醒你爸爸的方法，现在只有留下她在你爸爸身边，才能保证你爸爸活下去。”
“照你这样说，我们就没有办法救我爸爸妈妈了吗？”
“有，这就看你的了。”
１０．揭开身世之谜
翠羽回到家，刚一踏上草坪间的石子小路，就看见外婆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向路口眺望。
翠羽飞快地跑过去，一头扑进外婆的怀里。外婆说：
“孩子，没想到你比外婆预料的还要勇敢！”
“外婆！一路上我都快要担心死了，要是绿竹她……”
“这不是好好的吗？如果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外婆是不会让你们去的。”
“可是，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并且比你知道得还清楚。快洗洗脸准备吃饭吧，晚饭我已经做好了。”
翠羽简单洗了把脸，桌上的饭菜已经摆好，是她最爱吃的大枣粽子、菠菜炒鸡蛋，还有一碗银杏叶汤。翠羽一口气儿吃下三个粽子，盘子里的鸡蛋也下去了一大半。她端起那碗清汤大口大口喝了下去，汤里有一种和往常不同的香味，烟一样缠绕在唇齿之间。她不由吸了吸鼻子说：
“好香啊！”
“你再品品，除了香，是不是还甜？”
“是有点甜，还有股奶味儿！”翠羽舔了舔嘴唇。
“你仔细回忆一下，曾经在哪儿闻到过这种味道？”
“哦，我想起来了！我们上山寻找龙血树的时候，遇见一棵开淡黄花的树，那花就是这种味道！”
“你跟我来。”
外婆打开那间翠羽练琴的屋子，祖孙俩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外婆一按开关，出现在银幕上的不是别人，正是翠羽、绿竹和小果他们。不同的是，伴随着他们的，还有一个女人的影子。那个女人看上去很年轻，手里拿着一根开花的树枝，长及腰际的头发随风飘动，影影绰绰看不清她的面容。
翠羽他们艰难地爬上栈道，大雾把周围的树木遮住了。
就在离翠羽几步远的地方，那个女人摘下一片树叶放在嘴里开始吹，如风如水的曲子响了起来……
一直站在绿竹身后的小果，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
“外婆，这个阿姨是谁？我当时怎么没看见她呢？”
“她是，嗯，她是一个依兰香的花仙子。”
“是不是所有的花都有花仙子啊？”
“可以说是吧。不过她们通常是看不见的，只有那些和她们有情感交流的人，才能在一定的时刻偶尔看见她们一闪而过的身影。”
这时，植物研究所出现在银幕上。所长助理舍瑚领他们向招待所走去。她头上悬着黑色珠子的发卡变成了一条吐着血红信子的蛇。
卡车上，头上盘着蛇的女人面目狰狞，一只穿着高跟皮鞋的脚伸向司机脚下，失控的卡车向大江冲去——
就在这时，两束蓝光从天外直射过来，嘭一声，冒起两团烟雾。卡车稳稳地停住了……
“外婆，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这里注视着我们？”
“你说呢？”外婆慈祥地揉了揉翠羽的头发，“翠羽，外婆这次让你去那个地方，就是想让你知道一些你应该知道的事情。
“你见到的那个所长名叫楠木林，他就是你爸爸。那棵指引你们去研究所的龙血树，是你外祖父沙罗的化身。６０年前，他从国外留学回来，用２０年时间走遍了云贵高原的重山密林，创办了一个热带植物园。
“有一年夏天他外出考察时，在一个人迹罕至的沟谷雨林中被毒蛇咬伤。他当时靠在一棵四薮木的大板根上快要死了。我不忍心眼看这个我跟踪了很久的人就这样死去，就不顾我们那个世界必须遵从的规矩，偷偷地穿过波段间隔闯入了这个世界。”
“等一等，外婆，什么是波段间隔？”
“这个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
“你把那个人救活了吗？”
“不是‘那个人’，他是你的外祖父。
“我用我们那个世界的方法，轻而易举就消除了他身上的蛇毒。他死里逃生，非常感激我救了他。他问我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我说我是一个孤儿，从小跟着爷爷在山上采药，半年前，我的爷爷从山崖上掉下来，伤势严重去世了。他想了想，就把我带回了植物园。后来，我们成亲了，再后来，我生下一个女儿，她就是你的妈妈。
“你妈妈大学学的也是植物学，算是女承父业吧，她读完研究生就回到了我们身边。后来，她就嫁给了你外祖父的学生楠木林。”
“就在你出生那年，你外祖父去世了。临终的时候，他嘱咐我把他的骨灰埋在龙血树下。那棵龙血树是他从第一次遇见我的大峡谷里移到植物园来的。
“我遵照你外祖父的遗愿，把植物园交给你的爸爸妈妈，就来到这里。你看——”
环形银幕上的画面转换成一座城市的俯瞰图，八卦形向四外辐射的街道，翠羽一眼认出正是她们居住的这座城市。就在城市下面，准确地说是在翠羽家的楼下，有一个巨大的泉眼，泉水分成四股向四个不同的方向流去。
“你看见这些泉水了吗？这是几条大江大河的源头。那些来自黑暗世界的魔幻人，正千方百计地想要接近这里，毒化这眼泉水。这正是我这些年来一直住在这里不敢离开的原因。
“魔幻人在这里下不了手，就把目标转向你的母亲。他们趁你妈妈刚刚生下你体质虚弱的时候，先在你父亲的茶里下毒，使他丧失了思考能力。然后捅开波段间隔，让一些物质从他们那个黑暗世界涌进来，堵住了植物园与外界联系的所有通道，包括公路和网线。
“你母亲竭尽全力想要阻止这场变故，可惜身单力孤，还要保护你，最后被你见到的那个名叫舍瑚的魔幻人刺成重伤。等我听到她的呼唤，穿越波段间隔赶到那里时，只见她浑身是血，一条腿跪在地上，拼命把你护在身子下面。我赶走了魔幻人，喂她服下我们那个世界的药水，总算保住了她的性命。可因为魔幻人的剑上有毒，你母亲身上那一半属于你外祖父的遗传基因被损坏了。直到现在，她都不能以人类的形态现身。”
“魔幻人不是被你赶走了吗？舍瑚为什么还在爸爸身边？”
“因为我还没有找到能彻底唤醒你爸爸的方法，现在只有留下她在你爸爸身边，才能保证你爸爸活下去。”
“照你这样说，我们就没有办法救我爸爸妈妈了吗？”
“有，这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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