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绛《洗澡》：清醒的人，最好命|今日热闻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作者 |佳钢

来源 |十点读书（ID：duhaoshu）

主播 | 樊登读书 · 若雨

✎解读预告遇见 · 在书中遇见未知的自己。各位书友晚上好,欢迎来到由樊登读书出品的读好书栏目 《遇见》 。今天给大家解读的是杨绛先生的小说 《洗澡》 。就像豆瓣高赞书评讲的, 这本书的人物和言语之诙谐,揶揄和反讽之深刻都丝毫不逊于 《围城》 。1988年,在经历岁月悲喜浸润后,年近八旬的杨绛创作了平生唯一一部长篇小说《洗澡》。文坛名宿施蛰存评价此书是 "半部《红楼梦》加上半部《儒林外史》”。小说生动刻画了一幅在时代浪潮裹挟之下,清浊不一的读书人群像。书中主角姚宓面对复杂的人生道场,凭借清醒的头脑,穿过层层风雨,解套个个枷锁。读懂了姚宓,便会明白：命运无常,只有时时清醒,才能行稳致远,笑对人生。低谷时清醒：不怨于命,能扛事儿姚宓是在"蜜罐子”中长大的。她的父亲是北平国学专修社的社长,母亲则弹得一手好钢琴。姚家既书香门第,又有殷实祖产,姚宓的成长之路似乎是一片坦途。然而正当姚宓读大二时,父亲心脏病猝发离世,母亲承受不住打击中风偏瘫。祸不单行,未婚夫此时提出要携她出国留学,把准岳母托给亲戚伺候,撒手这一地鸡毛。在所有人眼中,这接二连三的生活暴击,对于不满20岁的"姚家娇贵小姐”,天,确实是塌下来了。出人意料的是,姚宓在厄运面前,并没有慌了手脚,也没有怨天尤人。因为她知道,抱怨和乞怜都无济于事,只有清醒面对,勇敢担当,才能跨越苦难。姚宓保持了冷静和镇定,毅然扛起了千钧重担,成为家里的支柱。她看透了未婚夫的虚伪,唾弃了他的"好主意”, 辞去了账房和佣人,抵押了住房,筹款将母亲送入医院,同时为父亲办妥了丧事。为赚取薪水贴补家用,她忍痛辍学做了图书管理员,用柔韧的肩膀,担当起养家糊口的重任。姚宓在困境中,既没有抱怨老天和黑暗,也没有向别人诉苦和求助。

而是积极调整好心态,保持足够的清醒,一直以坚强的信念面对生活。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每个人都有人生低谷,甚至深陷苦海。有多少人为此抱怨命运不公,然后彻底自暴自弃。但也有人,把低谷视为历练和考验,不悲不怨,不惧风雨。作家苏芩说：

人,不需要有那么多过人之处,能扛事就是才华横溢。

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真正强大的人,必定在绝境中清醒选择,在泥泞中脱胎换骨,在涅槃里获得重生。感情里清醒：不困于情,及时止损姚宓极具才情,又聪敏过人,追求者甚众。她先后遭遇了两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历程。15岁时,一位颇具才气的娇少爷钟意于她,两家门当户对,订下婚约。当姚家家道中落之际,未婚夫露出了真面目。她意识到嫁给了他,即使不闹翻,也一辈子不会快活,便干脆解约。而姚宓与许彦成的感情纠葛,无疑是书中的"重头戏”。在文学研究社,姚宓和许彦成一见面,彼此就有了"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应。二人志趣相投,情不自禁陷入了一段隐秘而扰心的感情。许彦成终究耐不住性子,开始咄咄逼人地追求姚宓,并要与妻子杜丽琳离婚。

姚宓冷静地认识到了这种感情潜流的危险。

她告诫自己："不该忘了人家是结婚的,可不能做傻瓜,也不能对不起杜丽琳,该记着,该记着。”当许彦成让她"叫我彦成”时,姚宓不愿逾越这条界限,依旧固执地称呼他"许先生”。当许彦成给她写了一张纸条"我怎么也不能失去我的‘她"——我的另一半”时,姚宓却回信道："你的‘她"是否承认自己是你的‘那一半"？ ” "月盈则亏,我们已经到顶了,满了,再下去就是下坡了,就亏了。 ”姚宓最终与许彦成达成了君子之交,也郑重地对杜丽琳说：

我决不走到你们中间来,决不破坏你们的家庭。

姚宓用两个"决不”,在关键时刻抽身而去,走出了感情的"围城”,避免了深陷泥淖。人这一生中,都会或多或少遭遇到感情的考验。无论面对怎样一段感情,都要保持清醒的认知,懂得摆正自己,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不合时宜的感情,该拒则拒,当断则断。不困于情,及时止损,才是最清醒的生活姿态。处世中清醒：不乱于心,安静内敛姚宓是安静的。顾名思义,宓,即安静。她的父亲是高级知识分子,母亲对复杂的人际关系了如指掌。双亲的熏陶赋予了姚宓沉静的心胸、非凡的才华和处理各种人情世故的能力。小小的文学研究社,鱼龙混杂,也是一个"酱缸式”的小社会。擅长投机的余楠、精于算计的丁宝桂、迂腐猥琐的朱千里、好出风头的施妮娜、浅薄善妒的姜敏…… 各色人等,每一个都不简单。姚宓的母亲便叮嘱道：

我只怕人不如书好对付。 他们会看不起你,欺负你,或者就嫉妒你,或者又欺负又嫉妒。

姚宓铭记母亲教诲,遵从内心,藏而不露,谨慎内敛,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和母亲。不管单位里如何鸡飞狗跳,她都屏蔽浮嚣,每天从容地护理着母亲,安静地读着自己的夜课。不管同事们如何争强好胜,她都不争不抢,默默独处,管理图书,把图书室当作最好的藏身地。她是研究社里长得"最标志”的姑娘,却常年穿着朴素的灰色制服,制服内掩藏着五彩织锦的缎袄,从不外露。她开会时,为了不引人注意,常坐在会议室沿墙的后排,默默地做着记录。搬到新办公室,她把旧的办公桌摆在靠墙的角落,还说："我这里舒服,可以打瞌睡。”就像书中说的："她躲在自己幻出的迷雾里,这样保护自己。”后来,在不期而至的"洗澡”运动中,众生百态令人叹： 有的癫狂自失,有的背叛告密,有的自我贬损,"认识的都不认识了,和气的都不和气了”。惟独姚宓,因时时低调,处处收敛,没有树敌,自然无可指摘,安之若素。纵有几句冷言冷语,她也用"微微的笑意,宁静的眼神”,让对方无趣而退。"洗澡”运动结束后,姚宓不但毫发未损,反而得到了学习深造的机会。曾国藩曾言："人心能静,虽万变纷纭亦澄然无事。”纵观姚宓这一生,正是因为心静神明,保真养晦,才避免了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人事的纷扰。人活一世,难免有各种纷纷扰扰： 外界的流言、生活的风雨、他人的排挤......

一个人懂得了清醒和坚守、安静和内敛,便懂得了处世的智慧。

写在最后不得不说,杨绛笔下的姚宓带着自己的影子,两人都冰雪聪明,活得很清醒。姚宓面对低谷,从不抱怨；面对感情,及时止损；面对世事,安静内敛。而杨绛又何尝不是如此？ 她一路走来,纵然历经坎坷,却始终保持清醒,活得通透。就像麦克尤恩说的： 清醒是一种细小而有耐性的英雄主义。

人生纷扰无数,愿你我始终保持一份清醒,不为往事扰,不为明日忧。

修一颗清净心,做一个自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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