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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用钥匙捅开房门,家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我提前一个月返乡了,家人们都还在外地打工,孤独,是我的宿命。 盼望着,盼望着,父母回来了,兄长陆陆续续回来了,家里有了生气。春节还有段时间,父母亲商量,在屋后砌道挡土墙,以免雨水冲刷——有一年天降暴雨,把田埂的泥土冲进了客厅。水泥和砖头很快买来,还需要掺上沙子,兑水,和成砂浆。哥哥要去买,被父亲拦住了——等等,沙子还需要买?门前的小河沟,河岸上不都是沙子吗?挣钱不容易,怎么能花钱去买沙子呢?在父母的坚持下,我们决定——动手挖沙!
我和父母亲、兄长扛了锄头,挽了几个簸箕,便往河边去。寻了块凸岸,这里的沙子是最均匀粗糙的。父亲换了双水鞋,沾了不知道哪年的泥巴,挽了灰蓝色的衣袖。吩咐母亲和兄长的做活后,便拿着折来的竹枝扫了扫覆在沙上的枯叶,交予我,说是让我把枯叶扫开就好。可能我看着实在是不像嬴荡那样能力能扛鼎的人。河沙看似好挖,其实不然。浅水中的沙子较细更厚,深水中的沙子较粗也更薄,父母常把两处的沙子混合挖。深水中的沙子,要逆着水流,一点一点地往浅水处堆,等堆几处,后衫已湿了。再来开挖,因为河沙长期浸泡河水,极重。一铲子下去,要是没点力气怕是铲子离不了地。等挑起那极重的铲子,要往簸箕里装,才发现簸箕两侧挡住了惯性作用的方向,只得停下,伸直了铁铲往簸箕倒去。
实在窝火,也亏得父亲长时间不带气喘的。父亲埋了埋头,借着脚力把铲子插入浅水中,挑起一铲细沙倒入簸箕。等两簸箕装满后,便两手提着倒入车篓中。此刻,我也正得闲,便帮着兄长把簸箕的沙子抬上车。这样,来来回回地折腾了好几趟。
折腾过了。砌砖所需的沙子已经备好,我和兄长找块稍平整的地,把沙子和水泥掺匀,和了水,用铁锹反复翻着,混合均匀。父亲虽然没有专业学过这类,到底懂些。拿了砖刀铲了混合好的水泥,铺在砖上,用灰匙匀了,哪里要薄,哪里要厚,都多了几分注意。红砖与水泥层层铺上,已然成了一堵墙,就着房屋和坡面,呈“口”状。待干了,填入土夯实,再用水泥覆上。
一天下来,我们已经是腿痛腰酸,再不想动弹半分。草草吃完饭,借着晚风,躺在院中的躺椅上,舒展酸痛的肌肉,沉入故乡。
作者简介:江珍苹 河南大学法学院2022级本科生,河南大学特色人文课程“中国节日文化”课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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