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元宵节比现在有看头。
那时候的烟花不是五颜六色的礼花,就是两三毛的呲花,颤颤悠悠的杆上挂着蓝红色的脑袋,个别不太好的还会翘起来廉价的纸皮。
元宵节过后年就过完了,所以在这最后节日里,每家每户的鞭炮都响的很肆意,像是在说:燃烧吧释放吧……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元宵节回了趟老家,顺便带上了水彩颜料和本本。于是,那儿时的元宵节回忆,便不时地蹦出来,与眼前家乡的景色种种,交错在了一起……
下午三四点时分出门,麦地坟头给故去的人烧纸的人就多了起来,坟前的红色蜡烛一一被点亮。今年母亲和父亲分别给姥爷和爷爷上了坟,因为忙乱,鞭炮竟然忘了带,于是爷爷那边是听不到响了。
家后有只温润的猫卧在门口,我说呀这猫灰色的,真好看呀。母亲瞥了一眼说,锅底灰蹭的。
我哈哈大笑,真的很高级灰。
有群小孩来找小圆圆玩。看到我在画画,便簇拥过来。小圆圆骄傲的说我姑姑画画可好看呢!他们嚷嚷的要我做老师。各种叨扰下,我这画也是从白天画到了晚上。
母亲要去染发,我陪着她。带上了本子开始坐在旁边凳子上画画。聊着天随手勾着,突然想起了儿时的“灯山”。
回到家,父亲正在院子里松土下辣椒籽,我便站在一米高的院墙外拿着水彩本问他关于“灯山”的做法,边回忆边勾勒。
阳光暖暖,白猫在我脚下来回腻歪着。
鸟儿在头顶婉转啾鸣。
父亲回忆说:那时候街道很暗,只有灯山亮着,围着一群孩子欢闹着。风俗一年比一年少,灯山现在已经没有了,只剩为各路神照亮路的红蜡烛。
我想起来了——饭后,在院子里放完鞭炮,我们就把红色的小蜡烛点在任何门口两侧,厕所门口,井口,灶房……每家每户还要挂上老人做的走马灯。
点完蜡烛就捧着萝卜灯去灯山上点灯了。
那是用高粱杆扎起来的灯山,足有三米多高的模样,高粱杆前后四层,大概是等边三角形。每排的高粱杆之间交叉成二十公分高的菱形,大人们在在菱形的交叉处糊上泥巴。每家每户可以都放萝卜灯上去。早些年的萝卜灯里还是大油加线绳。
画完后我收了本子,走向院子里。院子里的红蜡烛忽闪忽闪的,大门口的红蜡烛被某个调皮的小孩子拿走了。
恩,月亮地儿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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