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对郑州乃至河南来说,怎一个“难”字了得!人们习惯了疫情,却没想到疫情一波又一波地“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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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一波又一波分布于社会不同角落的人们,躬身入局,成为保供和复工复产道路上的逆行者、坚守者。他们以单位或个体的温情、美好,守护着城市的光辉与希望。
从14日起,顶端新闻推出《当事人说》专题,以当事人讲述的方式,撷取他们战“疫”、复工复产抑或从战“疫”走向复工复产的故事。今天推出第十三篇《战疫最前线,我们是行走的“特战队”》。
讲述:河南城镇都市环保科技创始人 杜纪伟
整理:顶端新闻记者 王治国 刘鹤洋
我是杜纪伟,河南城镇都市环保科技创始人。我从事的是消杀行业。疫情三年来,我和消杀技术员一道,时常出现在抗疫最前线、最危险的地方。
我是由旅游行业转到这个行业的,2020年疫情初起,旅游行业陷入停滞。第二年,我离开了工作13年的旅游行业,创办了都市消杀环保科技,误打误撞进入消杀行业。
在一轮轮的疫情中,消杀工作一直是疫情蔓延、阻止病毒传播非常关键的一环,也是恢复群众生产、生活秩序的重要保障。
但消杀也是离病毒最近的行业,我们面对的是看不见的“敌人”,我们要做的是与传播性极强的病毒,零距离博弈。我们有不为外人所知的酸甜苦辣。
10月,又一轮疫情蔓延开来,当大家居家隔离时,我们却要走上严酷的战场。除非我选择离开这个行业,否则,我没有退路,只能迎难而上。
地下1000米消杀一夜,出井后我们相视傻笑
每次执行任务前,我和团队都要严格落实环境消毒、消杀的防疫要求。每位团队成员都被要求做好个人防护:严格按照6步洗手法洗手,严格按照要求规范穿戴防护服、护目镜、N95口罩、手套、面罩,然后互相检查,确保万无一失。
十月初,国庆假期还没过完,我就接到支援许昌某地的消杀任务。在那里,我和团队成员被下沉到一千米的地下煤矿,做消杀。在此之前,我们从未去过这样的环境——一片漆黑,没有水,也没有电。
在这种环境里执行消杀任务,一开始没有一点恐惧,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当你真正投入工作时,也顾不上恐惧,它们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那次,我们在执行完任务,一出井,才知道天已经亮了。我们每个人的防护衣里的衣服都湿透了,身上白色的防护衣和面屏也变成了黑色。我们彼此看着对方的黑口罩、黑面屏,傻笑。
防护服的闷热、口罩的勒痛以及手套紧压带来的不适,对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但这次任务让我们印象深刻。
两天三夜,我与体力赛跑
消杀一夜,这种情形对我们非常寻常。作为公司负责人,在这种场合,我必须和大家站在一起。中间我又接了郑州两个区的消杀任务,接下来才是更大考验的时刻,我两天三夜几乎没合过眼,也创下了两年多来我最长的连续作业和指挥的记录。对于我来说,这也是在与体力赛跑。
11月初的一天晚上,我接到某公司公寓项目的消杀指令。我和团队被要求在次日完成1000多间宿舍的消杀,并协助清运垃圾,时间只有8-10个小时。
连夜制定方案、协调团队成员、筹备物资,那天夜里,我忙得一塌糊涂。次日早上,我们100人的消杀团队协调到位,并于当天14:00抵达项目处,但个别人员不愿由公寓转移到指定地点隔离。
在多方调解后,我们开始消杀已是当晚10点。按被要求的时间,我们需要在第二天早上9点前交工。
一方面时间紧迫,另一方面,每间房内的东西实在太多,有的员工离开时,很多东西都没带走。这种情况下的消杀,要求更高,我们需要从里到外,从点到面,对所有物品逐一消杀,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小部位。
并且,相对于开放场所,高风险区域的楼内消杀危险性更大。我们排在最前面的一队人员,需要先做空气消毒,给后面的人员打开一条进入的安全通道。其他人员需要先做一遍房间内东西的消杀,然后有人清理东西。东西清理完后,再对房间做一遍彻底的消杀。
但到凌晨两点,我们只清理出了100多间房。拖拉进度的问题,出现在清理垃圾上。垃圾堆满了楼道,但清理的人手严重不够,而此时我的团队成员已经筋疲力竭。我不得不提前请求劳务公司,协调第二天中午再到达100人。
到凌晨四点,我们的人员背着盛满消毒液的药桶,已经连续奋战6个多小时。每个药桶都几十斤重,大家衣服早已湿透,乳白色的橡胶手套被腐蚀成黄色。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即使带着双层N95口罩,每个人也被抢的鼻涕、眼泪横流,喉咙里充斥着不适感。
随后,大家清洗一下后,到空地上吃了点面包,喝了点水、牛奶,充饥,补充能量,又投入战斗。
对我来说,又一个通宵过去,但到早上8点,无论消杀,还是垃圾清运,都没有完成。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下一批能来多少人,我们还需多少个小时才能完成任务。
到了中午,协调的将近100人赶来,谢天谢地,项目方也临时召集了部分人员前来支援。到这天晚上,所有房间的消杀工作,才最终完成。
我从来没有想过下一次消杀会面临什么情形或困境,有时困难,不到现场,根本无法想象,什么情形都可能遇到或发生。以调人来说,我们平时不可能养很多人,到一定节骨眼上,临时调人,我必须面临摊开谈劳务费的问题。涨后临时要求再涨,否则罢工,也在这次战疫中出现。
不过,这种情形平时很少遇到,所以你可以理解为我们此役打得不一般。身处这种场合,使命在肩,容不得你花更多时间去盘算成本。所以,感同身受,接受人性,让步、配合是避免不了的,这我都能理解。
常有消杀技术员开玩笑说,我们是行走的“特战队”。我们吃的就是这碗饭,遇到再大的困难、委屈,我都无怨无悔。当事时,我也确会有一筹莫展之际,但迈过去后,一切都是小山坡。
有些事情回想起来就有后怕,但再遇到这种挑战,我依然会义无反顾。每个时代都需要有人付出,这也是一个行业存在的价值。我希望立于本职,成为时代的需要者、城市微光的汇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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