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论场·周末聊一会儿丨走进汉字，书写绚丽的中华

□吕志雄

(相关资料图)

周末聊一会儿，古今天下事儿。大家好!2月17日上午，中央网信办举行“团结奋进新征程 奋楫扬帆再出发”2023年网上重大主题宣传和重大议题设置发布启动仪式，“写意中国——探寻汉字起源”网上主题宣传作为开年六个重大主题项目，在河南安阳设置分会场同步启动。活动现场，河南与北京主会场互动连线，对该主题项目及河南文化进行推介。有这么一场盛大的活动，咱们就来聊一聊汉字。

汉字，是劳动人民的创造。中国神话将创造文字的人集中起来，塑造了一个四只眼睛的神话人物仓颉。说仓颉受鸟兽脚印的启发，创造了文字。文字一创造出来，“天雨粟，鬼夜哭”。为什么会这样呢?历代都有解释，唐代张彦远《历代名画记》中的解释最让人信服，他说，文字一造出来，“造化不能藏其密，故天雨粟;灵怪不能遁其形，故鬼嚎哭。”

也就是说，汉字成了我们中国人认识自然、创造生活的工具。《淮南子》说：“天地之大，可以矩表识也;星月之行，可以历推得也;雷震之声，可以鼓钟写也;风雨之变，可以音律知也。”这一切的功能，最后都被汉字囊括了。汉字用音、形、意描绘出一个绚丽的世界。

对音的研究，早在春秋时期，《管子·地员》篇中就有“三分损益法”的记载，以数学的方法求得五声。后来，对声研究越来越多，都注入到了汉字中。从韵，到平仄，到律诗规矩的形成，到词谱的创新，什么词牌写乐、什么词牌写哀，都不能乱了。我们也在汉字的抑扬顿挫声中表达丰富的情感、多彩的情趣。十七八女孩执红牙拍板在唱柳永的“杨柳岸晓风残月”，关西大汉持铜琵琶、铁绰板，在唱苏轼的“大江东去”，新郎回答友人有趣的提问：“因荷(何)而得藕(偶)?”“有杏(幸)不须梅(媒)!”

汉字象形，生出中国独有书法艺术。唐代张彦远说“书画用笔同法”，宋代苏轼说“书画本一律”，元代赵孟頫说“须知书画本来同”。从书法中，李白看到，“飘风骤雨惊飒飒，落花飞雪何茫茫。”“恍恍如闻魔雷惊，时时只见龙蛇走。”杜甫看到“挥毫落纸如云烟”。郑板桥写兰画兰，“板桥作字如写兰，波磔奇古形翩翩。板桥写兰如写字，秀叶疏花见姿致”。清代书法家王文治从书法中看到哲理：“墨池笔冢任纷纷，参透书禅未易论。”

汉字会意，将中国人的思想和信仰生动地表现出来。甲骨文的“老”字，是个头发蓬松的老人柱着拐杖，“子”是一个像初生禾苗拥抱太阳的年轻人，将“子”替换了“老”字中的拐杖，就成一个“孝”字。2010年，有本杂志让公众评选最能代表中国人思想的汉字，“和”字独占鳌头。这个由一排竹管合拼而成的乐器象形字表义、禾来表音的汉字，深刻地表现了中国人和而不同的天下观。一直到今天，我们还常用汉字来表达我们的思考，看网上这篇小短文：“路”字的左边是一个“足”，右边是一个“各”，表明人生之路，就在我们“各”自的“足”下。

音形意浑成一体的汉字，描画出我们中国人的世界，独一无二世界。看宋代人写的这首《两相思》：

枯眼望遥山隔水，

往来曾见几心知?

壶空怕酌一杯酒，

笔下难成和韵诗。

途路阻人离别久，

讯音无雁寄回迟。

孤灯夜守长寥寂，

夫忆妻兮父忆儿。

这首诗正读是《思妻》，倒读是《思夫》。像这样的很多回文诗词，其他任何文字都难以精准翻译。

据现代心理学研究，书写有助于缓解情绪。我们在书写汉字的过程中，手与脑互动，潜移默化，塑造我们情感、气质、精神。横平竖直行端方，撇捺斜飞自潇洒。辜鸿铭对比几个国家人的气质，独觉得中国人精神最可贵，电视剧《觉醒年代》中辜鸿铭的台词是对其思想最好的概括：“真正的中国人，是有着赤子之心和成人之思，过着心灵生活的人。”“中国人的精神，是永葆青春的精神。”

汉字塑造我们精神，也保卫我们的国家。柏杨在《中国人史纲》中，对比中华字和拉丁文，说欧洲由统一到分裂，是因为用了拼音文字，分裂后各地拼出自己的文字，再难实现统一。汉字浑然一体，没法分割，尽管各地方言繁杂，而文字不可变更，于是“在广大辽阔的中国领域之内，中华字像一条看不见的魔线一样，把言语不同，风俗习惯不同，血统不同的人民的心声，缝在一起，成为一种自觉的中国人。”

汉字是常新的，是现代化的。多少年来我们吸收了多少外来语，丰富我们的表达。从古代“葡萄”，到近代的“夹克”，到当代的“因特网”。丰富的外来词也塑造着我们开放的胸襟。汉语与互联网联通，成为输入最快的文字。汉语所含和而不同的理念，是当今世界全球化的思想基础。

参加“写意中国——探寻汉字起源”活动吧，这里有网上互动，有文字小游戏，有各种影像。走进汉字，你能听到看到自然界风云雷电，你能感受风光旖旎的情思，感受到历史的脉动，亲人的心跳。

以汉字为题，填一首词，与朋友们一起欣赏我们中华文字之美：

横到齐天，竖来立地，凌空撇捺开妍丽。提折描画起高山，一钩弯月飞天际。

点点星光，枝枝春意，朝阳一出江山霁。试从文字看中华，龙腾虎跃奔骐骥。

——调寄《踏莎行》